關鍵字:R18、歐美影集、雙面人魔Hannibal、漢尼拔、Hannibal同人、BL、Hannigram、拔叔、tea cup、拔杯。
黑暗而浪漫的故事後續,劇情接續《新婚生活》、《七年之癢》,是這系列的最後一篇,於 112/7/26 完成,由十三個段落組成,結局走向在《新婚生活》的結尾暗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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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表皮,深入血肉,侵蝕骨骼――這是威爾對漢尼拔的渴望,雖然比較像是漢尼拔給予威爾的,但威爾又何嘗不是如此……七年之癢過後,再也沒有往前一步是天堂,退後一步是地獄的說法了,他會和漢尼拔一起去到任何地方。
1.
主題:威爾的角色扮演遊戲。
地點:漢尼拔執業的家醫診所。
午休時間,醫師小睡片刻後去茶水間煮咖啡,回到辦公室時發現屋內站著一名警官。
醫師心想:我記得他今天出門沒戴眼鏡。
2.
威爾到達單位才被通知今天放假,他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好開著車在鎮上晃,不知不覺就來到漢尼拔的診所附近。
他用備用鑰匙從後門進入診所,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沒有得到回應,便推門進入,坐在辦公椅上瞇一下,沒多久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起身往門口走去,突然腰間一輕,原來是警棍被東西勾住,掉到地毯上。
彎腰撿起警棍,威爾一抬頭就看到漢尼拔。
漢尼拔:「警官,沒有搜查證的話,請你出去。」
威爾一臉莫名:「什麼?」
漢尼拔重複道:「請你出去。」
好吧。
威爾嘆了口氣。
他將漢尼拔制服在辦公桌上:「漢尼拔・萊克特,我懷疑你是連續殺人犯,請配合我搜身。」
3.
警官說話時噴出的氣息讓醫師有種酥麻的感覺,他極力維持形象,一邊大聲喝斥叫對方滾開,一邊手慢慢滑向辦公桌下方的警鈴。
然而他的意圖被揭穿,警官氣急敗壞地將他摔在辦公椅上,掃落桌上的物品文件後,坐到上面,腳踩辦公椅扶手,居高臨下地用警棍挑起他的下巴。
現在他的前方是黑底的警官制服,後方是椅背,被困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內,為了穩住重心,甚至必須把手放在對方的大腿上。
下一秒,他們急不可待地吻起來,粗魯的動作既像戀人間的情趣,又像野獸間的撕咬。
警官死死地咬住醫師的肩膀,醫師沒有反抗,反而抱住警官,終於警官抬起頭,自上而下地看著醫師,從醫師的視角可以看到警官唇上的肉屑及仍在蠕動的咽喉,無不昭示著一個事實――他吃了我的肉。
醫師的心臟興奮地跳動著,食慾蠢蠢欲動,想要對方整個吃下肚,他開始思考:該從哪個部位開始、用什麼工具以及如何料理?
趁警官不注意,他突然間拿出一把小刀,向對方的胸口刺去,刀尖先撞到警官胸前的名牌才劃開皮膚,他不太滿意地放開小刀,伸出舌頭舔流出來的血。
發現他試圖用指尖掀翹起的表皮,警官輕輕推他一下,提醒道:「不要再弄了,制服沾到血很難洗。」
醫師反問:「我肩膀的血止住了嗎?」
警官看了一眼那裡,發現血還在流,抽了幾張衛生紙壓住傷口。
當警官忙著處理傷口,醫師伸手進抽屜拿東西,只見手上多了一個警官很熟悉的物品――他沒問對方為什麼要在工作場所放保險套。
醫師拉下警官的褲鍊,手指在內褲上的形狀遊走……氣氛漸入佳境時,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威爾:「有人來了。」
4.
那是一個寒冷的日子,一名連續殺人犯逃到小鎮附近,小鎮的警衛隊全員出動,展開地毯式搜索,幾天過去仍毫無所獲。
威爾這些天下班回家都累到不想動,正當他躺在浴缸裡,一邊泡澡,一邊跟在刷牙的漢尼拔抱怨同事的低效率時,他突然有個猜想,而這個猜想直到漢尼拔睡著才得到證實。
……
威爾平靜地關上冷凍櫃的門,仔細回想這陣子家裡煮的食物,理順思緒後,一點也不意外自己沒有感到太多不適。
5.
「威爾,你拿我毫無辦法。」
漢尼拔開口的時候,威爾就站在臥室門口,身穿居家服,腳踩卡通拖鞋,一副很想睡的模樣。
這句話讓威爾瞬間清醒,他的視線從漢尼拔乾淨的手指移向腳下,朦朧月光中,他心驚地發現,那塊地毯的顏色特別深,帶著詭異的下沉感。
漢尼拔注意到他的目光,走上前,撫摸他的臉頰,「怎麼了?臉好蒼白。」
威爾聽不見漢尼拔的聲音,只覺得心臟劇烈地跳動,心跳聲強烈到彷彿可以透過臉部肌膚傳遞出去……他猛然抓住漢尼拔的手,只是在開口前,身後傳來稚嫩的聲音。
「威爾,睡前故事……啊!漢尼拔,你回來了!」
一個穿著粉色睡衣的女孩開心地從臥室跑出來。
威爾下意識地不想她過來,脫口而出:“Isa, go back to sleep!”
女孩停下腳步,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漢尼拔抽回手,從威爾身邊走過,在女孩面前微微蹲下,將手上的袋子遞過去,「這個幫我放冷凍好嗎?我跟威爾有話要說,你先自己睡覺,明天早餐吃你最喜歡的巧克力麥片配牛奶。」
女孩想了一秒就點頭答應,顯然很喜歡這個條件交換,她提著有些重的袋子,咚咚咚地跑進廚房。
一旁的威爾自從漢尼拔的肩膀擦過他的後就冷靜下來,見女孩的身影被冰箱門擋住,他示意漢尼拔一起朝書房的方向走。
書房裡有三個書櫃,兩個大的靠牆並排擺放,一個小的置在窗戶下,除了矮書櫃上的盆栽是女孩買的以外,其他擺設皆由兩人一起挑選佈置。
接下來的談話,沒有想像中的激烈爭吵,威爾背靠著書桌,低聲跟漢尼拔說著什麼,由於兩人的音量都很輕,聽不清楚說話內容,冷不防漢尼拔轉身拉開虛掩的門,對一臉好奇的女孩說:“Go to sleep, Isa.”
女孩眼中最後的畫面是漢尼拔從正面抱住威爾。
6.
漢尼拔叫威爾看他的眼睛。
威爾口氣堅定地說了什麼。
漢尼拔:「……」
威爾:「……」
漢尼拔:「……」
威爾:「……」
漢尼拔:「……」
威爾把頭靠在漢尼拔肩上:「再說一次剛剛那句話。」
漢尼拔輕撥威爾的額髮:「我總是為你動搖想法。」
威爾回應道:「那個人是我才對。」
他垂下眼,依偎著對方,不管那天什麼時候會到來,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就可以了。
7.
殺人犯失蹤沒多久,隔壁小鎮發生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孩子們在遊戲時受傷,被割喉的小孩有救回來,傷人的小孩還沒找到。
漢尼拔在那時撿到倒在路邊的Isa,她的長相和 Abigial 或威爾曾經的繼子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威爾在家裡看到女孩時很驚訝,她穿著威爾的舊T恤,一臉好奇又害怕地從廚房探頭出來,嘴角還黏著飯粒,顯然是用餐到一半被打斷。
威爾試著詢問女孩事發經過,女孩堅持他們只是在玩家家酒,瞧女孩高高興興吃餐後水果的模樣,威爾感到很為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帶女孩去警局。
做完筆錄,威爾得知女孩父母雙亡,長年住在遠親家裡,現在因為傷人事件,對方要將人送走。
8.
漢尼拔和威爾談了很久,最終意願不強的一方被說服,於是經過各種繁複的手續及審核,他們收養了女孩。
了無新意的生活因為女孩的加入而有一些變化,像是一場清新的雷陣雨,似乎能讓人淡忘屋子裡時不時出現的血腥味。
女孩的身世參考「格林童話-孩子們的屠殺遊戲/孩子的恐怖扮演 」。
9.
威爾一早起床就在找眼鏡,由於動作太大,拉到傷口,只好讓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女孩替他去問漢尼拔。
結果沒等來眼鏡,反而是女孩端著剛烤好的肉排走進房間。
女孩笑嘻嘻地在威爾面前吃掉一塊:「跑腿費~」
威爾無奈地看著女孩跑掉的背影,突然想起眼鏡在哪裡――昨晚壓壞就丟掉了,現在應該在鎮裡的垃圾收集點。
10.
兩人挑了一個好天氣,一起在院子幫女孩做鞦韆。
威爾不過是離開一下,到車庫拿工具,回來時就見漢尼拔在教女孩用鋸子切割木板。
威爾瞪了一眼漢尼拔,把女孩往後拉:「Isa,後退!這很危險,會被木屑濺到眼睛。」
女孩吐吐舌頭,靈活地從威爾手中逃脫,繞到另一邊,在威爾能接受的距離內看漢尼拔在木板上打繩結。
「阿嚏!」
粉塵導致威爾打了一個噴嚏。
對面鄰居站在街上向他們打招呼,陽光均勻地照在每個人身上,唯獨漢尼拔和威爾身上沒有。
11.
女孩十幾歲時離開荷蘭,去美國讀書。
某天,大學畢業已經三年,準備訂婚的她回到家,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空蕩蕩的建築。
鄰居還記得她,站在木圍籬外,跟她說:一年前,他們兩個失蹤了……在屋內各個地方驗出血跡反應……這件事鬧很大……由FBI接手調查……至今都找不到屍體殘骸……
她靜靜地聽完,跟滿頭白髮的鄰居道謝後,沿著熟悉的路景慢慢走回車上,趴在方向盤上小聲哭泣。
12.
千里迢迢從美國來到荷蘭,負責這件事的FBI是傑克.科勞佛培養的繼承人,更巧合的是,那個人現在是女孩未婚夫的父親。
羔羊之恕至此結束,至於女孩有沒有吃過人肉、是不是有什麼隱情、以後會不會成為犯罪者,誰知道呢。
後記:
用了快三年的時間才寫完這系列,靈感出現得莫名其妙,什麼時候想寫又捉摸不定,今天終於迎來終幕,真是讓人不捨。
自從《雙面人魔》從Netflix下架,就很少重看它,印象最深的集數是第一季某幾集、第二季最後一集和第三季最後一集,其他畫面在腦海中已經模糊不清,之後除非《雙面人魔》有第四季,不然大概不會再寫漢尼拔的同人。
13.
另一種結局。
不是每個浪漫故事都有完美結局,威爾・葛蘭姆深知這點……更何況他跟漢尼拔之間的感情一點都不浪漫。
對他們來說什麼樣的結局算好結局?殺死對方?吃掉對方?還是一起老死?
……
漢尼拔在床上醒來,確定自己不認識此時躺在身旁的人,他不著痕跡地問出對方的名字。
威爾・葛蘭姆。
他在心中反覆唸了幾次這個名字。
「我不認識你,但我感覺我是愛你的……威爾・葛蘭姆。」
而威爾直到那天才察覺不對勁,漢尼拔掩飾得太好了。
(1)
漢尼拔逐漸覺得看近物變得吃力,威爾載他去配老花眼鏡。
眼鏡店門口,漢尼拔拒絕下車。
(2)
漢尼拔買了一堆染髮劑,因為他幾乎滿頭白髮了,威爾才長出第一根。
(3)
漢尼拔現在每天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是在威爾的頭上找新的白頭髮,而威爾也有一個新的興趣──當漢尼拔熱衷於數他有幾根白頭髮時,他在漢尼拔身上找自己沒看過的皺紋。
(4)
漢尼拔手腳不靈活後,變成他指揮威爾下廚,雖然他總是嫌棄威爾的廚藝不好,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威爾還是有進步。
偶爾漢尼拔堅持親自下廚,會看見威爾寸步不離地跟著,怕他切到手指。
(5)
一天,威爾在沙發上午睡,一睜眼就看到漢尼拔蹲在地上,好奇地盯著他看。
漢尼拔:「你是誰?」
(6)
漢尼拔的情況被診斷為阿滋海默症。
(7)
「你是誰?」
「威爾・葛蘭姆,你的愛人。」
「哦,好像有這回事,我記得……我記得我要吃掉你。」
「我就躺在這裡,你吃吧。」
「算了,我的手沒有力氣,牙齒也咬不動。」
(8)
漢尼拔突然想起很多事,思緒清楚地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最後他說他肚子餓了。
威爾砍下手臂,剁成肉泥後餵給漢尼拔吃,然後他們躺在床上靠在一起,感受對方的體溫及呼吸。
隔天早上,威爾被太陽曬醒,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手指已經僵硬冰涼──漢尼拔走了。
-老年生活 結束-
後記:
自首,老年生活的拔叔「拔叔濃度不足,彷彿一般老人」,但看完好沉重,沒有心力寫更多了……雖然對我來說,不管是哪個結局都是HAPPY END啦。
真的很少寫這種彷彿聞的到血腥味的文,通常都是寫可愛的東西,總之奇幻旅程告一段落,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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