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在「Fgo動畫-絕對魔獸戰線巴比倫尼亞」的前期或中期。

 

 

*王座的寬度*

 

多數的烏魯克民打從心裡敬愛他們的國王,這份包含敬畏之心的愛戴,使得他們從以前到現在,不論是面對哪個時期的吉爾伽美什王,即使是負責清潔的侍從也沒有仔細觀察過王座的外觀。

每日,大臣們走過長長的階梯來到國王的座椅前,隔著又一層階梯,他們仰視著王的面容並展開對話或被單方面的怒罵一頓;一批又一批入內報告的追隨者始終站在王座前的台階下,就算是最得國王信任的祭司長也不會在議政期間讓自己處在與王同等高度的位置──就像是人民和王默契的共築了一道透明的牆。

這種距離感在「那位」到來後,緩和了不少,大臣們也逐漸習慣王座旁多了一個身影,然而,自「那位」因為眾神的詛咒而消亡,再到王自冥界歸來,這些回憶在魔獸橫行的現今只能偶爾拿出來回味了。

某一天的下午,路過議政廳的追隨者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空曠的大廳裡,王將自己擠在座椅的一角,因為是從門口偷窺,所以看不到王的表情和細部動作,眼裡倒是清楚的映著另一側的扶手上,坐著令人懷念的綠色身影。

──這是多麼寂寞的畫面啊。

──所以我不寫。

 

 

 

 

 

 

 

 

 

──才怪。

佇立在高台上的王座,椅背高聳且肅穆,兩側的扶手堅固而圓潤,那兒坐著綠髮綠眼的美麗人兒。

恩奇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放下向後抵著矮桌的腳,將臉轉向吉爾伽美什,還伸長手往那個方向搆去。

只是他揮空了──他的手指毫無阻礙的穿過吉爾伽美什,接著他一個重心不穩,一頭栽進王座裡。

(此時,追隨者已轉身離開,改為守在門口附近,盡己所能守護這不可思議的短暫時光。)

恩奇都抬起頭,他的鼻間是熟悉的味道,他的眼底是與過去做不同打扮的友人,而他為了撐起身體,幾乎將雙手放在吉爾伽美什的大腿旁。

恩奇都打量著吉爾伽美什,決定再試一次──手臂依然輕易的穿過對方。

整個過程,吉爾伽美什一直閉著眼在休息,皺著的眉頭沒有任何變化。

就連互動不多的追隨者及沒有生命的王座都能看到或被觸及,唯一的朋友──吉爾伽美什──卻什麼都感受不到。

恩奇都沒有放棄,他繼續觸摸吉爾伽美什,不論是眼睛、鼻子、嘴唇、脖子、胸膛、腹部、雙腿、腳踝等,甚至於拿掉對方的帽子、對乳房上圓球形的突起吹氣、剝掉腹部及大腿上的護甲、伸進褲子的大腿洞裡找對方的下身、用手指在褲子的小腿洞裡摸索、脫掉鞋子等──這些通通做不到,更別說讓吉爾伽美什有感。

終於,恩奇都沮喪的將頭靠上吉爾伽美什的肩膀──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落空了並慢慢的躺到吉爾伽美什用來支撐手臂的扶手上,忽然,他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恩奇都,別鬧了……」

是那麼的悠長、那麼的叫人想念──多麼希望時間凝固在這個時刻。

恩奇都瞬間坐起,不再讓身體「疊著」吉爾伽美什,隨後他張開手掌,金色的鎖鏈在掌心上漸漸顯形。

「天之鎖」發現綠眼的主人,想和以前一樣纏著主人陪它玩耍,卻因為主人眼中流露出的溫柔而愣住了。

恩奇都用眼神示意「天之鎖」纏上吉爾伽美什,它充滿留戀的在恩奇都的臉頰上蹭了一下──是啊,就連它也碰得到恩奇都。

恩奇都在「天之鎖」離開時感到了細微的疼痛,原來是它撒嬌的時候忘了收斂力道,有一絲頭髮被勾在鎖鏈的縫隙裡。

「天之鎖」繞著吉爾伽美什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思考哪個地方好下手,最後它選擇了吉爾伽美什的手臂,它開始跟擋住皮膚的護甲奮鬥起來,試圖從不同的角度撬開它們。

當恩奇都用不知名的靈力做好一件外衣,正想為吉爾伽美什披上,就看見「天之鎖」的舉動,他忍不住笑出聲。

這一笑,「天之鎖」沒有聽見,倒是國王的睫毛顫了一下,下一秒,「天之鎖」再也感應不到它綠眼的主人,在被紫眼的主人召回前,它使勁讓自己在國王的手腕上留下痕跡。


一段時間後,追隨者總算敢入內,他的身旁還跟著同伴,他們眼中的國王孤身一人坐在王座上,身上披著一件早上還沒有的外衣,眼尖的同伴發現是國王用手臂夾著外衣,不然它早滑落了。

國王俯瞰著他們,懶洋洋的開口道,沒時間磨蹭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追隨者及同伴將一塊又一塊的泥板堆到王座旁的矮桌上,他們沒有在意為何國王右手上的護甲不見了,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吉爾伽美什用外衣遮住被聚集起來的一片片的藍色護甲,除此之外,他還緊握著一根快要消失的綠髮。

誰也不會注意到王座的寬度能同時容納兩個存在,然而被王承認並賜予同坐資格的友人已經不在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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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以為我寫不出更多的文字了,誰知道立刻迸出一篇小劇場。

感謝美好而富有意境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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