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矢亮視角;進藤光生病 留宿塔矢亮床上。
*
雨×病気×夜
深夜,窗外淅瀝淅瀝地下著雨,塔矢亮突然醒來,只見眼前一片漆黑,睡前特意留下的小燈被關掉了。
他緩緩從被褥中坐起,望向不遠處的床鋪,被子跟用來降溫的冷毛巾整齊地擺著,而床上空無一人。
──ヒカル去哪了?
──下雨天忘了帶傘,逞強不打電話來求助,換掉濕衣服的時候,不等溫水來,直接用冷水洗澡。
──人都發燒了,還不好好休息。
他一邊在心裡念叨,一邊披上外套走出房間。
~
雨水滴滴答答地點在屋頂,沿著斜下的屋簷滑至走廊外側的防雨門,伴著漸弱的雨聲,塔矢亮開始漫無目的地找人。
經過棋室時,他注意到紙拉門沒有完全闔上,立刻想到什麼,輕輕地拉開門扉,就見進藤光端坐在棋盤前,輪替執下黑子和白子,時而停頓,時而果決,不像在排棋譜,更像是……跟誰在對弈。
惦記著進藤光的身體狀況,塔矢亮沒有產生過多的想法,他快步走過去,望著那仍潮紅的臉龐,嘆了口氣,接著才把目光放到棋盤上,然後等不及大腦給出反應,落子聲乍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棋子墜落在榻榻米上的悶聲。
弄亂棋局的罪魁禍首趴在棋盤上,微微抬頭與他對視。
塔矢亮提醒自己:這傢伙還在生病。
「ヒカル,跟我回房間。」
進藤光卻收回交會的視線,回到原本的坐姿,動手收拾殘存的盤面。
塔矢亮拿他沒辦法,也跟著一起撿棋子,當最後一顆白子從塔矢亮攤開的手掌中落入棋罐時,進藤光突然露出笑容。
「我猜對了,是單數,アキラ,來下棋吧!」
「在說什麼,你需要多休──」
塔矢亮猛然停下拒絕的話,他眼中的進藤光雖然在笑,卻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哭了」的感覺。
見塔矢亮在對面坐下,進藤光執下第一子,口中呢喃道:「……即使是夢……一局就好……」
……
不知在朦朧月色下究竟對弈了多久, 黑子在中盤後期一鼓作氣地擊潰白子的棋型,一局終了。
塔矢亮什麼都沒問,獨自整理著棋具,待一切復原,他對贏棋後一直很安靜的進藤光伸出手。
夜空飄著細雨,冷風伴隨而來,走廊上的月光比室內的還明亮,兩人牽著手,並肩走回房間,一路上塔矢亮都沒有轉頭去看進藤光佈滿淚痕的臉龐。
目視著進藤光再次入睡,塔矢亮背過身,望著窗外失眠到雨停。
~
早晨,陽光帶著一絲雨後的涼爽灑入室內,進藤光在塔矢亮懷中醒來,還將對方胸前的衣服蹭得亂七八糟的。
進藤光緊張地問:「除了這些,我還有對你做什麼嗎?」
塔矢亮回說:「你認為呢?」
進藤光想了一會兒就放棄了,轉為擔心塔矢亮會不會被自己傳染感冒。
看進藤光絲毫沒有昨晚記憶的樣子,塔矢亮偷偷地打哈欠──在你說出秘密前,這件事就先當作我的秘密了。
-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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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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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縁側(えんがわ):
https://ja.m.wikipedia.org/wiki/%E7%B8%81%E5%81%B4
http://182.48.10.148/gogen/e/engawa.html
3. 圍棋的規則: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88%86%E5%8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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